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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前報章2022年05月0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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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視劇《人世間》令華人感動
    (續前)梁曉聲:首先需要強調的是,作品都是虛構的。當然原著中確實有我的一些經歷,比如周秉義的知青生活和我有一些重叠,包括我的父親也參加“大三線建設”(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工業體系建設),我的弟弟在醬油廠工作,這成為我的創作來源。我曾說過,創作知青歲月的作品是現實主義的寫作,是為了補全—段失卻的歷史。與其說懷念,不如說是一種回望吧。
    中新社記者:《人世間》讓人感受到“人間悲苦”,又讓人覺得“人間值得”。您怎麼看待苦難與生活的關係?您相信“苦盡甘來”嗎?
梁曉聲:從創作作品來說,我差不多寫了兩千幾百萬字了,很少用到“苦難”兩個字,對於這兩個字的運用我是很慎重的。
就《人世間》這部作品來說,我認為苦難一直都是生活中存在的。例如作品中無論是郝冬梅家,還是馬守常和他的妻子曲秀貞,都經歷了苦難。在20世紀80年代後,他們的家庭逐漸從苦難中走出來。不過苦難又隨著下崗、轉業等問題逼近了陳舊的光字片(指社區)人們,他們的生存出現了很大的挑戰。而隨著時間的推移,光字片的大多數也都通過自己的方式從苦難中解脫出來了。
    我經常想,哪一個民族、哪一個國家沒經歷過苦難呢?如果我們把人類的歷史每300年做一個切割去觀察,它都伴隨著困難、戰爭、災難。由於文明和進步程度的不同,某個時候可能財富更多集中在少數人手裡,因此才有了那樣的詩“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”。
    但再把歷史連起來對比看,人類社會確實在進步。因此“苦盡甘來”符合一個民族和國家嚮往美好生活的一種願景,這也是我最初寫這本書和導演要把它拍成電視劇的初心之一。
剛才提到作品中的苦難,它在作品中就是一種現代生活的比照。
    假如沒有比照,我們可能對於今天中國的發展所帶來的變化很漠然。當通過這種現實主義品相的文學,把從前樣貌的一部分還原出來後,我們能更加瞭解我們的過往。正如每個人的人生也是這樣,在起起伏伏中充滿希望。
    中新社記者:《人世間》以小見大,叙述了一個普通中國家庭在大時代變遷下的生活史,讓人感受到“家國文化”流淌在每個人的血脈裡,海外華僑華人都能從中看到自己家庭的影子。有人認為,在東西方之間,在不同代際之間,對於“小家”“大家”的認識都存在差異。對此,您的觀點是什麼?
    梁曉聲:關於家國關係,我個人認為全世界都一樣,並不是唯獨中華民族格外強調這一種關係,所謂“國之不存,何以家為”“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”。
    但是中華文化確實對於家國關係闡述得比較充分,這些要歸功于偉大的先賢們,他們時常在思考家國關係。這種看似我們很獨到的“家國文化”,其實也適用於全世界。
    與此同時,西方也能找到很多闡述,比如英國作家王爾德,甚至追溯到希臘的“哲學三賢”蘇格拉底、柏拉圖、亞里士多德,他們也都闡述過家國關係。
    中新社記者:在您看來“家國文化”是相通的,但是在中西方文化卻又有許多不同。您如何理解文化差異?而我們又該如何推動文化交流交融?
    梁曉聲:西方文化下的文學創作,起初更多是從研究個人出發,某種程度是從心理學角度來剖析個人面對現實的心理活動。比如在希臘神話故事中的美狄亞、宗教故事中的莎樂美,甚至包括後來莎士比亞筆下的丹麥王子,都是在研究人的內心。
    而中華文化影響下的文學作品,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,都是從道德範疇來刻畫人物。作品更多的是在描寫關係,類似人與人的關係、人與社會的關係等。這是中西方文化背景下早期文學作品最大的差別。
    從這一點出發,就能知道文化交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。它雖然難,也會自然而然地發生。我認為,中西方文化在交融的時候,文化自信是關鍵。因為文化其實在自己的國度裡起到促進民族與時俱進的作用。
    如何在既保留自我文化的同時又達到彼此交融交往,最核心的就是對於不同文化的不同聲音,在“在意”與“不在意”之間找到平衡。在我看來,這其實是需要智慧的。(續完)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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